澳大利亞原本是個寧靜安全的國度,我和同事選擇到這裡旅游,就是期待著抱抱慵懶獃萌的考拉,喂喂歡快跳躍的袋鼠。可是,周一發生在悉尼市中心的人質劫持事件改變了這一切。
  陽光明媚的15日上午,悉尼中心商業區人流如織,手提購物袋、穿著超短熱褲的我和腳蹬人字拖的攝影部同事正完全開啟“游客模式”。一名店員神色慌張,打斷了我們的購物:“你們好,實在抱歉!我們接到通知,由於悉尼發生疑似恐怖事件,現在不得不關店,只能請你們離開。”
  出於好意,她還特別提示我們:“我建議你們不要往市中心那邊去了,最好回到室內待著。”
  事出突然,我們走出店外,還沒回過神來,身後大小商店就陸續關門歇業了。環顧四周,許多人正從中心商業區向外流動,但街頭依然平靜。
  我們查閱了當地新聞,詢問了幾家商店的工作人員,雖然沒有準確信息,但新聞記者的直覺告訴我:這裡出事兒了!此時,“游客模式”早已自動轉換成“職業模式”,奔向第一現場的衝動完全占據了我的內心。
  平時做體育攝影的同事對我說:“你眼裡真的在放光……”
  聽說悉尼各處還有爆炸裝置,我們猶豫了一下兒要不要不管不顧地衝過去。畢竟我們現在仍然是“游客配置”,並且是毫無裝備的兩名女性。
  但這一顧慮很快被內心升騰的記者本能所淹沒,沖向第一現場成了腦中唯一重要的事。我們逆著人流努力趕往事件發生地,身邊是引導人們向安全區域移動的工作人員,這種場面像極了電影里一臉堅毅逆著人流趕去救場的英雄。但我們不是什麼英雄,我們只是兩個無足輕重的記者,一心想要記錄事實真相。
  如果一定要說記者和超級英雄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在突發事件面前不顧死活的那種勁頭,這恐怕也是超人變身前設定是記者的原因。
  言歸正傳,我們抵達現場警戒線後,立刻占據有利位置,拍攝和記錄事發地情況,向後方編輯部搶發文字、圖片和視頻新聞。很快,我們同早早到達現場的悉尼分社同事們會合,首席記者張小軍儘管肋骨骨折,仍然坐鎮現場,大到分工協調,小到防曬霜和飲用水都考慮周全,他看到“志願者”加入似乎並不意外。
  與此同時,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分社首席記者徐海靜也在跟蹤報道澳大利亞政府對劫持事件的回應。遠在香港的亞太總分社和北京的總社各編輯部同前方記者展開密切配合,全速運轉進行全媒體報道。
  很快,有關悉尼人質劫持事件的最新動態消息就以文字、圖片和微視頻等形式通過新華社各大平臺和終端向國內和世界傳播,通過電視、網絡、手機客戶端和國內外社交平臺都能以多語種隨時查看這一重大事件的進展。
  隨著全媒體和自媒體時代的來臨,新聞記者面臨巨大挑戰,但這種挑戰也是機遇,我們有能力推出引以為豪的全媒體產品。而與自媒體人不同的是,職業新聞記者不是正好位於風暴中心,而是永遠追逐並真實記錄風暴,並提供有視角、有深度的解讀。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能感受到作為新聞人的自豪,正直地記錄歷史,挖掘真相,是我們默默做出的一點貢獻。(註:作者駱珺為新華社英文女記者,事發時正在悉尼休假。)
編輯:SN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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